杜聿明陪同總理見完蒙哥馬利后,對楊伯濤說:陳毅的話我同意一半
2023/02/01

一、《特赦1959》之后

電視劇《特赦1959》的最后,杜聿明、王耀武、邱行湘等人被特赦后,便被咱的周總理親切接見了。面對咱總理,這些戎馬半生的人,都表現出了,如同「小學生」般的模樣。

這可不是裝的,更不是演的,而是絕對事實!因為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當年的黃埔學生。

如杜聿明、宋希濂和曾擴情,這是黃埔一期的。王耀武晚了點,是三期的,邱行湘則是小老弟,黃埔五期的。而咱的周總理,當年曾任黃埔軍校的政治部主任,妥妥是他們的老師。所謂,學生見老師,自然都要畢恭畢敬了。

杜聿明劇照


當時,咱的總理曾問過他們:你們出來后準備干什麼,有什麼打算?

其實這個問題,這些人在功德林里就考慮過了。

杜聿明早就表示,要靠手藝吃飯,準備出來當個木匠——杜聿明是出了名的手巧,他這個選擇不意外。

王耀武則追求「老婆孩子熱炕頭」,當年被俘時,從他家里就發現,有兩台美國造的拖拉機。陳毅和粟裕很奇怪,問這要干啥?王耀武表示:原本打算打完仗后,就回家務農……

邱行湘是最逗的,表示:我還年輕,一把子力氣,去當搬運工,很是美美噠——

邱行湘劇照


如今,他們被老師(總理)一問,自然紛紛表態。咱總理聽完后笑了起來,說:「你們的志向很好,但別忘了你們也是歷史的見證人,有責任和義務,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以示后人……」

隨后咱總理就說出了一句哲理般的名言:「歷史有正面和背面,它不光為勝利者擁有,沒有背面也沒有正面!

這其實便是對 「文史專員」的精準定位。筆者看到過不少文章,都說「文史專員」是咱總理為了照顧杜聿明等人而特設的。

王耀武劇照


如今看畢咱總理的這個定位, 「顯然特設」

是不假的,但咱總理的用心良苦和對歷史的高度負責,豈是「照顧」可涵蓋?這就是咱周總理的胸襟和氣度。

就這樣杜聿明等人的「愿望落空」,都成為了「文史專員」。其中的杜聿明,後來還曾跟著咱總理出席重要場合,比如接待外賓等。其中他跟著咱總理,還有陳毅等,接待二戰名將蒙哥馬利,是最出名的。

絕大多數人,恐怕只知道陳毅元帥,曾反駁杜聿明的「送禮」論,卻不知道事后杜聿明就對楊伯濤表示:「陳毅的話,我只同意一半……」


二、「你們的百萬大軍去哪了」

那是杜聿明被特赦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60年的一天,他突然接到了通知,讓他陪同咱的總理,去接待二戰名將,英國的蒙哥馬利元帥。

對蒙哥馬利,人們英國不陌生。二戰時期,蒙哥馬利擊敗了德國名將,素有「沙漠之狐」之稱的隆美爾,一舉扭轉的戰局。所以他從此之后,就被稱為「比狐貍更狡詐的人」,或更霸氣,直接叫他「獵狐手」。

杜聿明當時很奇怪,這種規格的招待宴會,為何會請我這「敗軍之將」

前去?不過很快他就搞明白了,原來是蒙哥馬利點名想見他。原因是當年杜聿明曾率遠征軍赴緬作戰,打出了聲威和知名度。


就這樣杜聿明來了,彼此都是將軍,還都經歷過二戰,自然他們之間的談話,就離不開相關的話題了。不過在最初時,由于有老師在,當然也大概是因還有陳毅在,因此杜聿明表現很低調,更多的是禮節性的敬酒。

但蒙哥馬利顯然是帶著疑慮前來的,酒過三巡后就扔出一個很尖銳的問題:「杜將軍,你的百萬大軍去哪兒了?」

這一句,可讓杜聿明犯難了,咋回答?這個問題太復雜,也太戳人傷口了。于是杜聿明便笑著指著陳毅道:「都送給陳毅將軍了,被他吃掉啦!」

公允來言,杜聿明這句回答的很巧妙,既維護了自己面子,又不失幽默,是比較得體的。

杜聿明劇照


但問題是,對著「將軍」千萬別提「勝負」,凡是統兵之人都非常在乎的。陳毅是元帥,自然也跟杜聿明一樣,對勝負問題很敏感,這是必然。果然陳毅沒有笑,很干脆的回了一句:「你哪里有那麼大方,你的百萬大軍是被我一口一口吃掉的。」

杜聿明一時無言,虧得有咱周總理在,連忙打圓場說:「不以成敗論英雄,杜聿明先生從戰犯到公民,也不失壯士斷腕的勇氣。

隨著咱總理的這句話,這個問題算過去了。但顯然杜聿明有一肚子話的。對淮海戰敗,他已經有了長達十幾年的反思——有時候來自失敗方的反思,反而才更深刻。所以,當接待宴會結束后,杜聿明依然對這個問題,是有話要講……


三、「陳毅的話我只同意一半」

就這樣,杜聿明回去了,恰好遇到了楊伯濤。杜聿明便把自己跟著總理,接待蒙哥馬利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后杜聿明表示:「

陳毅的話,我只同意一半。」

楊伯濤自然追問為何?杜聿明道:「國民黨軍隊,至少有一半是敗在自己手里的。」

潛台詞就是,我杜聿明那百萬大軍,是被陳毅(粟裕)吃掉了一半,但另一半卻是被自己人給搞垮了。

對杜聿明的這個論點,楊伯濤不但深有感觸,更是贊同非常。但顯然楊伯濤也理解,杜聿明為啥,沒在招待宴上反駁和澄清的苦衷。那麼如今怎麼辦?

楊伯濤畢竟是局外人,一拍手叫道:「你可以把這段歷史寫下來,當年你的第五軍駐守云南,正是在你的幫助下,蔣介石才吃掉龍云的!」

杜聿明劇照


杜聿明如夢方醒,二話不說就開始撰寫,五天五夜的奮戰過后,文稿《蔣介石解決龍云的經過》完成。

他在文稿的結尾處,如此寫道:蔣介石經過此事件后控制了云南,表面上擴大了地盤,增強了實力,殊不料為以后盧漢在云南通電起義,埋下了伏筆!

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想到吧?這段珍貴的歷史,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杜聿明還原和記錄下來。

但事情卻沒有完,杜聿明的文稿完成后,很快就被邱行湘看到了,竟然一下子又打開了邱行湘的話匣子。


于是邱行湘隨即也寫出了《洛陽戰役蔣軍就殲紀實》,也跟杜聿明一樣,替他們的那位校長,進行了深刻反思……

如今,我們返回頭,再重溫一下咱總理的那段哲理般的話:歷史有正面和背面,它不光為勝利者擁有,沒有背面也沒有正面!是不是,瞬間有了無限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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