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這部電視劇中,分為以安欣和高啟強為主的正反兩派人物,而反派中,又有一位相當重要且搞笑的人物,他就是唐小虎。
唐小虎前期跟著大哥唐小龍混菜市場,后期跟著大哥高啟強混社會,并最終成長為了強盛集團的二號人物,在集團的地位,僅次于高啟強。
雖然唐小虎也是壞事做盡,但在整個京海市的黑道兒團伙中,甚至包括高啟強在內,卻有著他可愛的一面。尤其是他那看似又憨又傻還有點慫的樣子,也讓人為他的最終結局,感到了惋惜與難過。
那麼,我們就要好好談一下這位唐小虎了,他為什麼能成為高啟強最信任的小弟,又為什麼會以被過山峰殺死的結局落幕呢?
楊角風談《狂飆》第39期:聽懂了唐小虎臨終前的那句話,才明白他的命運原本不該這樣!
一、
在京海市的反派隊伍中,有這麼兩對哥倆兒,一個是高家兄弟,另一個便是唐家兄弟了。
通過大年夜高啟強跟唐小龍、唐小虎的對話,我們能大概分析出這兩家人的關系。最早的時候,高啟強的父母在舊廠工作,後來唐小虎的父母搬了過來。
而且,聽高啟強話中的意思,他們的父親還是一個車間的:「你們家剛搬來廠子的時候,你爸還是跟我爸在一個車間的呢……」
但很不幸,高家和唐家的父母都是早亡,高啟強的父親是個啥樣的人,在程程被抓后,高啟強跟泰叔聊起過。是個酒鬼,喝醉了就發酒瘋,打老婆孩子,後來因為酒后駕車,出交通事故死亡。
而唐小虎的父親為何而死,劇中沒提,但是可以通過唐小龍的話中得知,也不會是一種比較好的下場,且也對不起孩子:
「大過年的,跟我提那個死鬼干什麼?」
但唐家兄弟一開始的時候比高家兄弟要活絡一些,至少人家混上了個菜市場管理員的職務。而且,通過他們的對話也能聽出來,唐小龍和唐小虎兩兄弟以前對高啟強還是蠻照顧的。也估計是當管理員時間長了,突然又有其他人也相中了那個魚檔,才讓唐小龍萌生了敲高啟強一筆錢的想法,并付予行動。
也正是從這件事起,高家兄弟就跟唐家兄弟攪合在了一起,從此之后的二十年時間,都沒有再分開過。
二、
雖然都是當小弟的,但唐小虎跟高啟盛不同,后者是可以選擇生活的方式,而前者是沒得選!
在這方面,同是當大哥的唐小龍和高啟強就不同,都是父母早亡,都是拉扯弟弟妹妹長大。唐小龍是怎麼學壞的,咱沒辦法分析出來,但唐小虎絕對是跟大哥學壞的。所以,他從小就跟著大哥混,常年混跡在游戲機廳打街霸,菜市場里收衛生費。
雖然跟高啟盛同齡,但沒有人家命好,至少人家的大哥是拼了命供弟弟妹妹讀書。
或許有人會替唐小龍辯解,也不是他不供弟弟讀書,關鍵是這弟弟不是讀書的料啊。要是真學習好,就是砸鍋賣鐵,當哥哥的也得供!
實際上,唐小虎還是有學習天賦的,後來高啟強送他去商學院進修金融,學管理,他都是順利畢業的。而且,後來還能學以致用,幫高啟強打理強盛集團,并成長為了集團二號人物。不說別的,連玩游戲,光頭勇都夸唐小虎學習能力強:
「那會兒國中吧,整個游戲廳,就你會使升龍拳!」
當然,在很多人固有的觀念中,會覺得打游戲好的,學習一般都不行!其實,這是一個錯誤的結論,最開始的時候我(楊角風)確實也是這樣認為,但等我長大了之后,才發現。幸虧大學聯考不考打游戲,不然的話,這些學霸們更不給別人留機會了。
因為那些學習好的,經常拿獎學金的人,真跟你玩起游戲了,你還真打不過!
三、
唐小龍、唐小虎在跟高啟強一起找徐雷要賬的那天之前,其小日子過得還是比較滋潤的。
雖然他倆光收衛生費,但并不搞衛生,雖然他倆每年都將菜市場攤位打亂,并趁機收受好處費,雖然他倆看碟下菜,欺軟怕硬,但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
而且,這哥倆兒頭腦聰明,帶著一群在舊廠街混的小弟,住的房子雖然挺舊,但家里的擺設還是挺不錯的。更重要的是,人家家里還擺著一台跟京海市最火的KTV白金翰老闆徐江一樣的等離子電視機。
或許他們也懷著一顆抱大腿的心,從他們面對一個小警察李響都畢恭畢敬來看,確實沒啥靠山。正因為此,唐小龍、唐小虎才會接下白江波給的三萬塊錢獎金,去收拾徐雷一下。
等到他們倆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物,也就白金翰的老闆徐江之后,已經下不來船了。是啊,怎麼就那麼湊巧,徐雷去野塘電魚,怎麼就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里面了呢?
從那之后,唐家兄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跟著大哥高啟強一路狂飆……
而唐家兄弟中,跟高啟強關系最好,最鐵,而且又最受信任的并不是唐小龍,而是唐小虎!
別看唐小虎看起來像個傻子,跟龍哥在菜市場混的時候,總是當配角。比如故意在高啟強面前透露有老闆相中了魚檔,而且還打算送等離子彩電。比如跟高啟強起了沖突之后,警察來了,馬上裝作心臟病的樣子。
四、
那段時間,唐小虎的表演很拙劣,也很夸張,龍哥負責耍酷,他負責搞笑,也能收到不一樣的效果。
唐小虎真正讓人刮目相看的行為,并非在這里,而是被徐江抓走后,打了兩天,硬是沒有供出高啟強來。也正是因此,才給了高啟強和唐小龍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徐江的行動。後來的若干年時間里,唐小虎也不止一次進局子,但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并未供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
后面的事情就不細談了,總之從那之后,本是壓迫者的唐家兄弟卻成了高啟強的小弟。而唐小虎跟的時間最長,最受重視,而且是文武雙全,文能跟指導組斗智斗勇,武能帶隊掃除一切障礙。
他跟高啟強的關系好到什麼程度呢?
好到,公司的事,不用多說,連自己的家事,都得靠高啟強來評理。比如,高啟強通過唐小虎雇傭了香港兩名殺手,沖高曉晨下手。完事后,就是唐小虎安排他們住到了自己老婆空了一年多的房子里面。
結果,他的老婆阿蓮發現了端倪,聽到了老房子里有男女的聲音,跑到高啟強的辦公室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高啟強能怎樣?
只能勸阿蓮了:
「小虎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小虎確實不是那樣的人,全劇中沒有一絲線索顯示,他有這種愛好。甚至于,高啟強為了給他「脫罪」,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說里面藏著的是自己的女人。
五、
那麼,高啟強為什麼如此重視唐小虎,甚至都超過了其大哥唐小龍?
其實,唐小龍跟唐小虎在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前者以狠著稱,而且很少考慮后果。后者雖然同樣不考慮后果,但是相對來講更善良一些,也更好控制一些。
唐小龍可以為了弟弟,向高啟強下手,向陳書婷,向安欣下手。但唐小虎,寧可自己被徐江打了兩天,也不肯透露高啟強的信息。
還有那次對付光頭勇,只要將其除掉,那麼整個販毒的線索就會斷掉,也不會追查到高啟盛頭上。高啟強就知道唐小虎會動惻隱之心,還特意囑咐高啟盛再帶著老默一起去:
「你去找上老默,免得小虎心軟。」
後來光頭勇被殺的時候,唐小虎就偷偷躲在門后,一臉的愧疚和不忍心。
包括情侶街項目,唐小虎的手下,王帥給抓,高啟強擔心這家伙亂說,讓小虎去教訓一下其家人。
唐小虎也是不愿意去,還一再辯解,自己的手下嘴巴都很嚴,不會供出什麼的。結果是唐小龍來了一句:
「強哥的意思是,該教育就要教育!」
最后將王帥家人都弄出房子后,點了一把火,也算是完成了高啟強的吩咐。
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對待外人,唐小虎確實不手軟,但是對待自己認識的人,甚至對自己有恩的人,他根本下不了手。其最后的慘死,也是出于這個原因,為了保護高啟蘭和高曉晨,命喪過山峰之手。
六、
但是,唐小龍在高啟強手中,其實是在按照第二個老默培養的!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他們倆在自己手中,都是存在軟肋的。老默的軟肋是黃瑤,而唐小龍的軟肋,恰恰就是唐小虎。
老默為了黃瑤,只能去醫院赴死,除掉李宏偉。唐小龍為了小虎,只能自己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罪名,坐了六年的牢。
後來唐小龍剛從監獄出來,高啟強就對其一番拉攏,不僅送錢送產業,還給他報班學金融,學管理。再加上,他見到自己的弟弟都開上了豪車,且在高啟強手下混得很不錯,瞬間就被征服了。
大家仔細看小龍出獄的過程,跟老默出獄的過程很像,是唐小虎開著豪車給接到高啟強身邊。而陳金默呢,同樣也是唐小虎一把拉進了汽車里,同樣給拉到了高啟強身邊。
老默是高啟強前期使用的秘密殺手,唐小龍則是后期使用的秘密殺手,包括送陳書婷帶著黃瑤和高曉晨去香港,都是唐小龍跟著去的,你以為是為了保護他們嗎?
當然不是,而是為了威脅老默,他是敢沖黃瑤下手的。當時高啟強擔心老默不敢沖安欣下手從而干掉李宏偉,特意將小龍派到了黃瑤身邊。大家可以看到,當黃瑤問老默,什麼時候接自己回家時,唐小龍示意接電話,陳書婷就已經知道這是啥意思了,一直斜眼瞅他。
而老默聽說唐小龍在黃瑤身邊時,也是嚇得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七、
所以,老默死了沒多久,唐小龍就成了京海市讓人聞風喪膽的刀哥,顧名思義,愛用刀!
確實,高利貸還不上,那是斷胳膊,還是斷腿啊?
賭債還不上,你是拿胳膊頂賬,還是拿大腿頂賬啊?
有時候,龍哥也講文明,不能動不動就掏刀子,比如逼著石磊去獻個血啊。
對方連著抽了三次血了,臉都哆嗦了,龍哥都不帶抬一下眼皮的。當然,并不是說唐小虎手上就干凈了,他有時候也會干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比如龍哥在香港陪著陳書婷的那段時間,高啟強就是吩咐唐小虎去滅了譚思言。
至于綁架啊,找事啊,唐小虎也沒少干,比如高啟強跟程程斗法被抓警局的那幾天。唐小虎就在高啟強的指揮下,先是帶人打砸了莽村工地,隨后又綁架了建工集團的三位中層管理者。
等到高啟強出來之后,還直夸小虎,說他這事辦的漂亮:
「我聽說了,事情做得很好。」
一般情況下,高啟強用唐小虎干的大都是明面上的事,合法的生意,比如強盛集團的二把手,情侶大街商鋪的出租等。而讓唐小龍干的事,卻都是些比較見不得陽光的產業,比如白金翰的黃,游戲機廳的賭,還有便是放高利貸了。
唐小虎唯一一次沒有聽高啟強的話,便是明知高啟盛在販毒,但沒有明確告訴高啟強!要知道,在這之前,連高啟盛在白金翰一個月簽了幾十萬的單子,他都匯報的。
八、
當初高啟強在干爹陳泰手下混的時候,都沒辦法獲取陳泰的保護傘信息,但唐小虎在高啟強手下混的時候卻可以!
很多時候,跟高啟強的那些保護傘們聯系,也都是唐小虎在干。比如那次為了救高啟盛,唐小虎就給眾多靠山們挨個打電話,聯絡,結果都躲著他:
「不光是龔開疆,別的領導也躲著咱們,哥,他們是不是想跟咱們劃清界限?」
甚至于,趙立冬要跟高啟強合作,想借他之手除掉李響和譚思言。也是高啟強跟唐小虎面對面坐著喝酒,商量這事該怎麼辦的。
連後來高啟強自導自演一出刺殺自己和高曉晨的戲,真正在落實執行的,也是唐小虎。也正是因為這次刺殺行為,讓唐小龍把自己的性命也交代在了這件事上。
前面也提到了,唐小虎將兩個殺手藏在了自己閑置的房子里,結果被老婆發現。于是只能將兩個殺手轉移了,沒想到,在打算轉移的黃瑤跟老默的老房子里,發現了高啟蘭和高曉晨。
雖然他一再解釋,那天的刺殺是個意外,但是高啟蘭并不信!
隨后過山峰殺到,并接連解決了那兩個殺手之后,唐小虎知道,不能繼續躲下去了,得跑:
「我先出去,你帶著孩子往村口跑,我有車停在那兒!」
結果就是,唐小虎明知不敵過山峰,但還是拼命保護了高啟蘭和高曉晨,并在臨終前喊了一句:
「小蘭,快走啊!走!」
雖然毒鏢已經射進了自己的身體里,但唐小虎還是死死勒住了過山峰,用自己的死,換來了高啟蘭的逃。
九、
是啊,前腳他還配合高啟強雇兇沖高曉晨下手呢,怎麼后腳又用命去救呢?
或許就像很多人想的那樣,這是高啟強的苦肉計,為了救高曉晨,為了減輕他的罪責,故意激起他的憤怒。當然,若是能將檢查組的目光引到蔣天那邊,則更好了。
而在唐小虎的心中,他們都是家人,無論如何是不能沖家人下手的。可是,他又聽話,估計也明白了高啟強的一番苦心,所以才會去執行這項指令。
事實上,他後來也向高曉晨解釋:
「我是不同意的,但你也知道,強哥一旦拿定了主意,我根本勸不了啊!」
而且,他一再跟高曉晨強調,先解決掉外面的人,再慢慢給他解釋。這也恰恰證明,唐小虎是能向高曉晨解釋通,高啟強為什麼要雇兇這件事。若真是想要了高曉晨的命,根本就不會解釋這麼多,而且兩個殺手也說了: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而且拿的錢也不是殺人的錢,這一點蔣天也調查清楚了:
「我叫人去香港打聽了,那兩個殺手,收的是砍人的酬金,不是殺人的酬金!」
正是因為,唐小虎知道強哥這個安排,并非是為了要高曉晨的命,反而是為了救他,他才會同意這個安排,并照令執行。
也正因為他要報恩,他把高家看成自家人,才會犧牲自己,去救高啟蘭和高曉晨!
唐小虎不是「壞人」,但是卻跟錯了大哥,先是龍哥坑,后是強哥坑。
之所以這個「壞人」打了引號,是因為他也不是好人,因為很多無辜的人因他遭了殃。若是,唐小虎的父母未雙亡,能從小多讀讀書,不跟著龍哥混菜市場。若是他哥沒有接下教訓徐雷的活,亦或者沒有跟高啟強起什麼沖突。再或者,他能比高啟強早一步認識安欣,并真能聽從安欣囑咐的話。或許,他也是一名棟梁之材,而不是助紂為虐的黑護法。
而這一切,都能通過他臨終前的那句話分析出來,他本善良!
說完了唐小虎,我們再談另外一個配角,王力,他這麼慫,為什麼能被趙立冬相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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