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三年冬,十一月。
「陳二,怎麼樣,妳看兄弟這身兒威不威武?」
我站直身子,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嘚瑟勁。
「老大這身新軍服剎是威武,壯碩精干,一看就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
「算妳小子有眼光。這可是將軍親自挑出來的形制,只有親兵能穿,那是相當有氣概。」
我得意的在五六個大頭兵面前晃悠了一圈,好容易出了營,自然要找人現個眼兒。
我下意識地四下張望,突然,眼角的余光在不遠的河邊瞥到了人影。
我猛地轉頭過去,卻看到一個身影趴伏在地。
那是……北邊才有的服飾。
「出事兒了!陳二,走!」
我帶著士卒向著河邊狂奔而去,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個曹魏著裝的年輕人,靜靜地趴在岸邊,胸口近乎沒有起伏,身上插著數只斷箭,尚且有斷斷續續的血色流出,頭髮大肆披散,如同野草般包裹著頭顱,手臂前伸,手掌被河水泡的發白,放在一封墨色暈染的信件上。
忽然,他動了動,就好像聽到了我們狂奔而來的聲響,他右手顫抖著,抖動著,在地上流淌而出的鮮血中點了點,喉嚨中擠壓出生命中最后的哀鳴,如同從奈何橋邊白骨叢中遠遠傳來:「宛城……宛城……」
我走上前,看到了他在寫字,以血為墨。
是「民」字。
我有點躊躇,陳二見狀上前檢查。
「老大,他人不行了,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就抓著一封信。」他邊說邊把一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來。
我接過信,然后看到信上的大部分墨字已然模糊的看不清了,只能在右上角隱隱約約地看出「宛城」二字。
而占據絕大篇幅的,是鮮血鑄就的「民」字,紅的辣眼,刺進了人心。
我一陣恍惚,在鮮艷的紅色中看到了從前:
我站在徐州城外的鄉道上,回首望去,殘陽似血。鄉親們隨著蜀軍,拿著隨身家當,臉上恐懼與迷茫交織,悲泣著走向遠方。
我能改變什麼嗎?至少能讓鄉親們不這麼痛苦的背井離鄉?
「別傻站著,安撫百姓,速速遠離,曹軍已然不遠。」
將軍站在我的身后,看著遙遠的城門,手撫長髯,雙目冷然,
「阿云,既為我親兵,當行我軍令。」
「諾。」
「將軍,有急報。」
營賬中傳來書翻過頁的聲音,渾厚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進。」
我大步入賬,將信件置于案上。
將軍眼皮輕輕抬起,在看到信件的同時微微一凝,一直撫著長髯的手停頓了下來。
「何人所報?」
「為一名曹軍,非我等兄弟,其人已死。」
我靜靜地站在案前,等待著將軍的判斷,追隨著將軍的腳步。
就像將軍帶著我們在血與火之中攻取荊州南部四郡一樣。
「吾兄言,夫濟大事必以人為本。」
「將軍?」
將軍突然站了起來,鳳眼大睜,狠狠地攥住了那封信,「民」之上的血色印上手掌。
「或是死間,或是百姓。但書信哪怕十里有一者為真,如若放任之,滿城血色骸骨,關某受之有愧。宛城百姓血書來求,說不得要與那曹賊做上一場。
阿云,報之兄長丞相,羽,欲征。」
建安二十四年秋,七月。
我拿著戰報,快步走進了大賬。
「將軍,前沿將士上報,有大部曹軍進入樊城,觀其軍旗,為于禁部。」
將軍坐在案后,手持《春秋》,目不斜視,
「阿云,此次軍情,妳怎麼判斷?」
「云不敢言,一切由將軍定奪。」
將軍抬頭,放下手中書冊,瞪了我一眼,神情不悅,
「妄語。妳出身良家子,自幼識字,比之其他親兵更為聰慧果斷,日后自當執掌我部兵馬,鎮守一方。為將者當有其作為,有話直說。
」「人多而勢眾,其為守軍尤甚。云愚鈍,止有兩策:
一者,襲其后勤,斷其糧草,發兵圍之,圍而不攻,以亂人心;二者,趁其初入,車馬勞頓,夜間奇襲。」
將軍微微點頭,「有些長進,看來那十幾本兵書沒有白啃。但是作為將領,面對戰爭,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曹軍占據堅城,此刻兵馬增加,軍心更甚,人和地利不在我身。所以,要等。」
「將軍,等什麼?」
「今年漢水的水位較之往年高了不少,漢水河系又是狹窄曲折,待其梅雨,必有洪水。樊城地處下游,且地勢較低。我們等,等到水漫金山,來一記甕中捉鱉。」
建安二十四年秋,八月。連綿大雨,「漢水溢流,害民人」。
將軍手持青龍偃月刀,站于營前,
「天降暴雨,天時已到;水漫金山,地利已足;水淹七軍,人和已至。諸位隨我,滅曹。」
我站在大營之中,望著將軍昂揚威武的背影,心馳神往。
何時吾輩橫刀立馬?
水漫船高,大軍乘船襲樊城,遂大破曹軍,俘于禁,聲震華夏。
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
「將軍,您喝兩口水吧,從麥城突圍出來到現在,您分毫未進……」
我拿著軍壺,對著面容枯槁,雙目緊閉,滿臉疲憊的將軍勸道。
「阿云,妳跟著我十幾年了吧?」將軍睜開了雙目,直直地看著我。
「二十年了將軍。在徐州之圍的時候,您看我失去雙親,尚未成年,一時憐惜,收我入賬下。」
將軍看了看我,又抬眼看了看四周七倒八歪的軍卒,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這一路突圍,身邊只剩十幾個人了,潘璋所部窮追不舍,大勢已去。妳素有勇武,帶著他們速速退去,不要自誤。這是軍令。」
我茫然地看著將軍,大腦一片空白,我沒有辦法去想象失去將軍的生活。我要改變將軍的想法,我不能接受這個結局。
「云,不敢從命,誓死不退。如果不是劉封按兵不動,糜芳暗自投敵,將軍何至于如此地步。將軍不是被敵人擊敗的,是被身后射來的冷箭暗害的。將軍您走吧,我會率領剩下的兄弟,為您殿后。」
將軍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痛惜。
「他們要的是我,是關某!妳們這些小兵小將人家會放妳們一條生路,妳們可以放下兵器,變成百姓。也可以歸還蜀國,為我兄長而戰。快走!」
我還想要說什麼,忽然,
「上,生擒關羽,將軍賞萬金!」馬蹄聲響,一陣狂呼亂喊聲中,敵軍又出現在了身后的山坡上。
將軍拄著刀,站了起來,雙目大睜,清明與悲傷消逝,血色與殺氣滿盈。
他大喝一聲,翻身上馬,手持青龍偃月刀,騎著赤兔,掩殺向前。
在他身后,士卒們奮起余勇,高揮軍旗,追隨著將軍的腳步。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切都在我的腦中形成了定格。
我要一切重來,我要改變這該死的歷史,我要救下將軍和袍澤,我要滅了東吳鼠輩,擊敗曹賊,復興蜀漢。
但我,還有機會嗎?
如果能重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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