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云中飛龍
李云龍和楚云飛是對歡喜冤家。兩軍友好交流時,楚云飛直奔獨立團而來。理由很簡單,李云龍曾率新一團正面硬突坂田聯隊,不但突圍而出,還把坂田打死了。
當時搞得楚云飛這個發懵,這李云龍是從哪個軍校出來的?沒聽說過啊……如今有了機會豈能放過。就這樣「云中飛龍」相遇、相識了。
先友好切磋過招,楚云飛的副官孫銘戳沙袋,李云龍的警衛魏和尚踹土墻,一個是金剛指,一個是金剛腿,不分伯仲。于是楚云飛又露了一手,借看魏大勇配槍之時,展現神槍手本色,槍擊飛鳥。
估計此刻楚云飛認為,是不是李云龍該露一手讓我開開眼了?可惜李云龍一貫不講武德,沒有絲毫「切磋」的意思,反而還順走了楚云飛那把「雄性」勃朗寧手槍——當然,這是楚云飛出于敬意送給李云龍的。
只不過筆者覺得,李云龍有點無功受祿了。須知李云龍的刀法也算一絕,他咋就不敢跟楚云飛單挑呢——當然當然,筆者這想法更離譜,純屬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總之由此這對「云中飛龍」,開啟了剪不斷,理還亂的《亮劍》歷程。
比如,李云龍發現楚云飛的軍事繪圖,非常專業漂亮后,驚嘆表示:干脆你當我副官得了。一句話搞得楚云飛都沒法接話茬——有你這麼聊天的嗎?但在此必須表揚楚云飛,他可比李云龍大方許多!
後來楚云飛唱鴻門宴,請李云龍前來喝酒時也曾表示:你別回去了,留下來當我副師長多好。
李云龍想讓楚云飛當自己的副官,楚云飛卻想讓李云龍當自己的副師長,所以你能不表揚楚云飛嗎?說來說去,其實這就叫:英雄相惜。
當楚云飛想入河源縣,替日寇平田一郎,祝「絕命壽」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云龍,于是雙雄聯手,大殺四方。
李云龍圍攻平安縣城,楚云飛義無反顧出手阻擊日寇救援,讓李云龍干掉了山本一木,替趙家裕百姓和媳婦報了仇……
兩人之所以如此既看著喜感,又心有靈犀,無非都不想在戰場上彼此廝殺罷了。可惜現實從來都是「骨感」的,「云中飛龍」最終還是迎頭相撞在淮海戰場之上……
二、決斗趙莊
此刻的楚云飛是意氣風發。抗戰結束后,被保送至南京陸軍大學將官班深造,畢業后脫離晉綏軍,成了蔣介石嫡系部隊的少將師長,統領精銳的89師,出現在趙莊戰場。
以至于楚云飛的風采,直接迷倒了跑到戰場上,前來采訪楚云飛的「中央社的記者曼林小姐」。用《亮劍》原著的解釋就是:在將星如云的國民黨軍隊伍中,曼林小組還沒見過具有如此魅力的將軍呢。
可惜楚云飛并不知道,咱的粟大將給他打出了一對「碰碰胡」,在他對面正是老對手李云龍統領二師,在趙莊阻擊。
在楚云飛意識里,國軍優勢火力下,很快就能突破,但現實卻是「就這麼幾十米的沖擊距離,竟然有一道由機槍、步槍、手榴彈組成的死亡之墻,沒有什麼人能進入這道高墻」。
就這樣楚云飛不斷調整部署,以至于用上了軍官敢死隊,卻還是無法突破,楚云飛有點懷疑人生了,自言自語道:「天!這是什麼部隊啊……」
很快他的情報處長,便給出了答案:「防守趙莊的是敵華野十一縱隊二師,師長叫李云龍……」楚云飛呆住了。
同時,在趙莊陣地上,李云龍的情況也比楚云飛好不到哪去,如今他的二師「已不足百人了,參謀、警衛員、文書、炊事員全都拿起了槍走進掩體,二師師長李云龍已經成了重機槍手了。」
對于趙莊戰場的情況,杜聿明也非常著急,卻又無可奈何,他「在望遠鏡中目睹了趙莊阻擊戰的慘烈,他臉色慘白地扔下望遠鏡,久久沒有說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李云龍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出自《亮劍》第十一章《淮海大角逐》)
以上是《亮劍》原著中,李云龍和楚云飛「決斗趙莊」的經過。恐怕此刻必會有人追問那位「曼林小姐」的下落。筆者可以很負責的告知:不知道。 因為原著中再也沒寫她——想必戰況如此慘烈,早被楚云飛安排著離開了。
但在老版電視劇《亮劍》中,此刻卻出現了位楚云飛的參謀,被李云龍給活捉了。在李云龍被粟裕用「五噸炮彈換下」準備撤離前,這位參謀被李云龍喊來,塞給他一張作戰地圖,讓他回去交給楚云飛。
哪料當這位參謀拿著地圖回去,交給楚云飛后,楚云飛雖明知這位被俘的參謀沒有投降,卻還是槍斃了他。那麼李云龍為何送地圖給楚云飛?而楚云飛又為何一見地圖,就槍斃參謀呢?
三、兩點疑問
其一:李云龍為何要讓參謀送地圖?無論《亮劍》原著還是電視劇,趙莊之戰都打得異常慘烈。在電視劇中李云龍為了補充兵源,都跟離開獨立團的趙剛吼了起來:咱獨立團的骨干老人幾乎都戰死了,你趙剛還是不是獨立團的政委?
也正是基于戰況過于慘烈,粟裕深知想換下李云龍就必須拿出干貨,所以他命令「用五噸炮彈換下李云龍」。也就是說李云龍撤離后,趙莊陣地必遭到炮火覆蓋,替你李云龍報仇,讓對方寸草不留!
所以李云龍決定:送楚云飛一張軍事地圖,這無關泄密。因為一旦撤離,這張地圖就失去了價值。因此李云龍這才放了被俘參謀,讓他當信使。
至于李云龍的用意有兩個。一則是,讓楚云飛看看,我李云龍是如何布防的,猶如戰后復盤,輸贏都看個明白。二則是,你楚云飛用美式榴彈炮把我炸得夠嗆,如今也讓你嘗嘗「五噸炮彈」的滋味。
果然當李云龍趁夜撤離,天亮后楚云飛就攻上趙莊陣地。參謀來了,把地圖交給楚云飛。當楚云飛槍斃參謀打開地圖一看,頓時意識到不好,可惜晚了。楚云飛挨了回被炸的滋味。總之兩人對陣是堂堂正正,挨炸也是彼此有份,誰也別想贏了誰。
至于有人說,這是李云龍用地圖提醒楚云飛快逃,或變相勸降,筆者認為這不是李云龍的風格,也是對楚云飛的不尊重!
其二:楚云飛為何槍斃參謀?關于這一點,其實《亮劍》里就有解釋。當時楚云飛全然不顧參謀的解釋,反而是怒吼連連,什麼「你什麼時候學會當信使了」,「軍人要有骨氣,我最恨當俘虜的人」。
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不成功便成仁!楚云飛也是如此要求自己的,在潰逃中依舊跟李云龍大戰,結果兩人差點都喪了命。因此這位參謀,無非是犧牲品。
同時筆者還認為,也不排除楚云飛因未能拿下趙莊,擊敗李云龍而懊惱,故而把一肚子邪火撒在了參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