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一張名為《Jay》的音樂專輯橫空出世,「周杰倫」這三個字首度出現在華語樂壇。
大多數人震驚著「音樂還能這麼玩」的同時,忍不住跟上他的旋律,將整個青春都用來聽周杰倫。
但周杰倫的作品題材從不止步于無害的「青春情節」,而有著更為深刻的社會意義。
22年過去了,重溫周董的初期作品,那些年沒聽懂的歌逐漸變得清晰——反毒、反戰、反家暴。
我們會為他歌曲中的人文關懷再次觸動。
列夫·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里寫道: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而家暴,無疑是不幸福的家庭中的一塊深重陰影。
2001年,出道不久的新人周杰倫在歌曲《爸,我回來了》中描述了兒童眼中的家庭暴力。
「我聽說通常在戰爭后就會換來和平為什麼看到我的爸爸一直打我媽媽」
這首歌是周杰倫在聽聞朋友遭遇后,以家暴為主題創作的一首歌曲。
歌曲中國語與閩南語交錯,真實地將遭受家暴創傷兒童的感受展現給聽眾。
歌曲中的「爸爸」因酗酒而毆打媽媽,年幼的孩子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發出令人心痛的質問:
從小到大你叫我學習你把你當榜樣
好多的假像媽媽常說乖 聽你爸的話
你叫我怎麼跟你像?
彼時出道第二年的周杰倫,用他的才華與情感傳遞了「反家暴」的態度。
也讓大眾看到「新人歌手」不只是會酷、會炫,還會關注社會的真正問題。
和《爸,我回來了》更為直白的敘述性描寫不同,《止戰之殤》的歌詞更像一首反戰的「詩」。
整首歌以「光 輕如紙張/光 散落地方」開場,在似乎平靜的聲調中拉開對戰爭的控訴。
戰爭前夕,大人們「在座位上靜靜地看時間如何遺棄這劇場」,孩子們希望「口袋里有糖」;
受盡戰事蹂躪后,出現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立場:
農夫「燒毀土地跟村莊終于拿起槍」準備反抗,而說書人「慢慢習慣放棄了抵抗」。
戰爭雖然殘酷,但是身在其中的小人物卻無力左右,被迫走向不幸的命運。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是什麼形狀
是否醒來有面包當早餐」
周杰倫別有深意選擇以海參崴這個經歷過戰火洗禮的城市為背景,通過最天真的眼神解讀最殘酷的戰爭。
這是一首徹底的「反戰」作品。
《懦夫》是周杰倫歌曲中相當獨特的搖滾風格,也是較為小眾的一首。
這首歌開端就是相當具有畫面感的歌詞:
堵住出口的人群、防火巷的槍聲、倒下的白種人、手中的半包東西……
《懦夫》的黑色曲調中的「童聲說唱」,反應出[毒·品]帶給下一代的巨大危害。
穿插的兩個視角中,一個是在[毒·品]面前慢慢失去理智的「懦夫」:
「骯臟的香味我吸了太多太多
腐敗的視野我看了太多太多」
一個是因為目睹扭曲現象感到憤怒的「小孩」
:「瞳孔放大不代表就能看得更多
難怪大人們說我們永遠長不大」
這首歌雖然以「懦夫」為題,但最終想告訴我們的是:對著不應該接受的東西,說不,不代表懦夫。
呼吁和平、反對暴力、反對[毒·品],周杰倫向世界唱出的不止古風,還有極具社會責任感的「態度」。
他在接受CNN采訪時曾說:
「其實我跟很多西方的歌手可能不一樣,他們可能很輕易地就提到自盡、暴力,可是為什麼要提到自盡呢?我認為人都應該要好好活下去。我會提到一些社會的問題,只是為了提醒大家面對,然后過好自己的生活。」
他的歌也在這樣告訴我們:
認清生活的丑惡面,然后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