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期我們提到,高啟強的魚攤其實是很賺錢的,所謂的設備焊死了啊,挪位置麻煩啊,都是借口,真正原因是他舍不得這塊風水寶地。
畢竟位置挪了,本就人流量變少,不僅老客戶會丟失,新客戶也難增長。再加上原先那個絕佳地方,必然也會經營魚攤,無疑中還增加了競爭,實在不劃算。
按照時間順序,高啟強的第一次出場基本就講清了,下面我們再看安欣的第一次出場。那是一處尸體發現現場,而這具尸體,便是串起所有劇情,雖然從沒露臉,卻又處處都在的關鍵人物——黃翠翠。
楊角風談《狂飆》第2期:黃翠翠的錄音筆威脅不到何黎明,他真正怕的東西導演沒敢拍!
一、
《狂飆》電視劇中沒有解釋安欣是怎麼當上的警察,但是書中有提到,他是部隊轉業當了警察,他的好搭檔李響是考上的警察(劇中是派出所調到刑警隊的)。
因為安欣是烈士遺孤,他父親生前的戰友孟德海和安長林爭著撫養他,最終十三歲的安欣選擇了安長林。後來當了警察,還是在這兩位長輩下面工作,安欣本就自帶光環的。
或許因為有這層關系在,所以黃翠翠的撈尸現場,孟德海招呼正在維持秩序的安欣過來,下水協助其他人一起撈尸體。但安欣正直啊,一方面怕自己的衣服搞臟了(借口),另一方面也想給自己的搭檔李響機會,硬是裝聽不到。
果然,即使李響親自去招呼安欣過來,他也是無動于衷,最終李響只能回來如實向京海市公安局長孟德海匯報:
「安欣正在維持秩序,我和他一組,您有什麼指示?」
估計孟德海也知道安欣這小子的脾氣,即使給他創造機會,他也不肯要,無奈之下也只能應允了李響的主動請纓,派他穿衣服下水。其實站在李響旁邊的張彪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孟德海的眼神掃過他時,明顯眼中滿懷期待的樣子,可惜隨后變成了失望。
不得不說,去下水道掏尸體,還是蠻辛苦的,也確實是一次表現的機會,李響眼中的驚喜和雀躍藏都藏不住。
更重要的是,干完了活兒,還能被大領導記住,這買賣實在劃算:
「你叫李響……我記住你了,好好干!」
二、
如果仔細看劇的話,大家會發現,其實李響在安欣面前是有一種自卑感的。
從他的心目中,以后有大的發展前途的肯定是安欣,畢竟人家的靠山是實打實在那擺著的。安欣開車帶他回去的路上,李響臉上的驚喜也是掩飾不住的,他也知道,這次表現的機會是安欣讓給他的:
「剛才孟局那意思多明顯,你怎麼不上啊?」
人家安欣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這在李響看來,反而成了一種胸有成竹的表現,是啊,就安欣這背景,還需要表現嗎?
「有靠山就是不一樣,豁達……不像我……」
但是安欣的這種明顯不聽指揮的行為,讓安長林很生氣,是啊,局長喊你你都裝沒聽見,還謊話連篇,還是別干警察了,趕緊打報告調走!
因為安欣是刻意不去打撈尸體,不想隨了孟局的心意,讓他在眾人面前表現。安長林直接給懟回去了,就你小子這德性,他們心里有數,還用得著表現嗎?
「老孟讓你下去,是讓你發現更多的線索,教你怎麼干刑警,是讓你長本事!」
等到安欣找孟德海請罪時,老孟還是相當生氣,提到安欣想的沒錯,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你不下水撈尸體,誰下水?
正因如此,安欣也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主動找師父曹闖請纓,申請除夕夜跟著李闖一起值班,也正是那次值班,才救了「入室搶劫」的高啟強。
三、
言歸正傳,李響代替安欣下水撈上來的那個尸體,就是本文要提到的主人公——黃翠翠!
關于黃翠翠之死,《狂飆》導演沒敢往深處拍,眾人開會討論案情的時候,李響只提到黃翠翠是因為頸椎骨折,導致脊髓受傷,呼吸停止,尸體上還能看到多處淤青,證明生前被毆打過。
實際上,黃翠翠不僅命丟了,其身上的器官也被摘除了,丟了兩個腎。通過后面的劇情可知,黃翠翠是「瘋驢子」找來的,而「瘋驢子」的后台是白金瀚的老闆徐江,當然,徐江再往上也是有靠山的。
如果看書的話,會發現,黃翠翠的腎最終交到了趙立冬的手上,移植到他親戚身上了(存疑)。當然,可能是尺度太大,再加上最近社會上對這種器官移植的討論,很是火爆。什麼失蹤啊,什麼自盡啊,什麼錄音筆啊,各種猜測不斷,導致《狂飆》沒敢這樣拍。不過,畢竟是先有了劇集,才有了小說,小說嘛,完善了劇情。
黃翠翠是老默的女朋友,確切的說,應該算未婚妻,倆人沒做保護措施,結果懷孕了。對于兩個年輕人來講,這不是小事,不管出于哪種目的吧,總之老默去搶劫,雖然未遂,但也判了幾年。
本來老默以為黃翠翠會打掉孩兒,卻沒想,她竟然默默生了下來,獨自撫養。畢竟沒啥文化,又窮,能依仗的只有這身皮囊,于是進駐白金瀚,當了一名服務員。
四、
而黃翠翠帶著錄音筆上船的那次,絕對不是第一次,只有之前去過,見識過里面的場景,她才會想出這個點子來搞錢。
這個豪華游輪,是白金瀚的老闆徐江用來腐蝕各路官員的,每次會安排十幾個漂亮女子進入。名義上是服務員,其實提供哪種服務,咱就不好多講了。從安欣那次成功「上山」,看得出來,徐老闆的游輪,生意是相當的好!
可是,如果仔細思考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這里面存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若解釋不通,就沒辦法理解何黎明為什麼會甘愿成為趙立冬的保護傘?
按照劇中的說法,是因為黃翠翠錄下了跟何黎明的對話,而這個錄音筆最終落到了趙立冬手上。為什麼瘋驢子沒搜到,徐江也沒搞到的錄音筆,會落到趙立冬手上呢?
很簡單,因為信訪局的不作為,黃翠翠付出了生命代價寄給自認為公平公正的信訪局的錄音筆,就被扔在了一個角落,無人問津。甚至,信訪局的信件,可以隨意讓一個外部門,比如趙立冬的秘書指使翻找,甚至拿走:
「堆在待處理的文件里,都落灰了……那里面我有熟人,找到后直接給我了!」
不過搞笑的是,錄音筆錄的是省里的高官犯事,卻寄給了市里的信訪局,這是一個伏筆,先埋在這里。
而這個錄音筆,被趙立冬奉若至寶,硬是藏了二十年沒有拿出來,直到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才掏出來,通過電話的方式威脅了一番何黎明。
那麼,這支錄音筆里面究竟錄了些什麼呢?
五、
按照劇情,趙立冬在打給何黎明的電話中,放了一段錄音,詳情是這樣的:
先是何黎明問黃翠翠:
「你叫什麼名字?」
黃翠翠:
「我叫黃翠翠!」
何黎明:
「這名字挺好聽的,今年多大了?」
黃翠翠:
「二十二!」
何黎明:
「你可不像這麼大歲數,是真年輕,皮膚好啊。」
黃翠翠才22歲,可是,何黎明卻說歲數大了,但是看不出來,因為皮膚保養的很好!
有人說,這就是何黎明的罪證,他啊,有一特殊嗜好,喜歡年輕女子。畢竟見過太多的年輕女子,所以他對女子的年齡和皮膚手感有經驗,才會感慨黃翠翠年齡大,卻皮膚好。
可是,就算我們猜測,何黎明喜歡年輕的,甚至有可能對未成年都下過手。畢竟都做這麼大高官了,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徐江弄一群失足婦女就能搞定他們嗎,品味未免太低了一些?
但即使船上存在未成年,也畢竟是猜測,而且錄音筆的內容充其量算是調情,且不涉及未成年,這種內容,是無論如何也不值20萬,畢竟那時候是2000年。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因為這麼一個錄了調情對話的錄音筆,黃翠翠便被殘忍殺害。而且,趙立冬掏出這個錄音筆的時候,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何黎明都要跟他交割了的時候。當時趙立冬還說,二十年了,再苦再累都沒把錄音筆拿出來過,足可見錄音筆的重要性。
六、
那麼,問題就來了,僅僅因為跟女子調情的幾句話,就能讓何黎明義無反顧地走上不歸路。而且,當時的他已經知道這是不歸路了,為何還要破釜沉舟,拼命一搏呢?
更匪夷所思的是,黃翠翠的這支錄音筆,竟然讓徐江投鼠忌器,做事畏手畏腳起來。
因為黃翠翠用這個錄音「敲詐」徐江,結果被徐江殘忍殺害,可是錄音筆錄的是船上的事。黃翠翠是拿著船上的事的錄音去「敲詐」徐江的,自然沒有錄下自己遇害的場景。
按理說,這事牽扯到何黎明,徐江不至于這麼賣命,在聽到高啟強說自己有錄音之后,連給兒子報仇的事都可以扔一邊。
甚至于,趙立冬因為擔心徐江亂咬人,竟然指使曹闖去殺了徐江。當然,除掉徐江的前提便是,趙立冬得提前拿到錄音筆。僅僅上了船,調戲了一個失足女幾句,還真不至于何黎明冒這麼大的險,多次出馬替趙立冬解圍。更不會在大廈將傾之時,還因為這個錄音,拼了老命去救趙立冬。
更重要的是,何黎明這麼大一個領導,這點政治覺悟還是有的,自然不可能跟黃翠翠講一些自己違法亂紀的事。況且,真要做那種事,兩個人都是白花花的,錄音筆那麼大個,往哪放?
畢竟後來趙立冬在大會上檢討自己,說自己也上過船,自我批評一下,竟然也就過去了。可見,上船(涉黃)不是大事,況且對方又是個失足女,何黎明也不至于被雙開。
所以,錄音筆里面錄的東西,絕不是何黎明涉黃這麼簡單,而是藏著更深的東西!
七、
還記得剛才我提到的導演沒敢拍的內容嗎?
對,器官買賣,徐江真正的主業是這個,瘋驢子負責找配型,徐江牽線給他人。如果何黎明真有喜歡年輕女子的嗜好,徐江也不會安排22歲,在何黎明眼中已經是過了歲數的女子上船。
黃翠翠缺錢,她是想賣掉自己的一個腎臟,買家就是何黎明,是何黎明或者他的至親需要。徐江作為牽線人,安排何黎明跟黃翠翠接觸了,只是沒想到黃翠翠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20萬。甚至以錄音筆威脅,要曝光他們器官買賣的事情,這才是徐江放著兒子的仇不報,也要這個錄音筆,手握錄音筆的趙立冬都到了末路了,何黎明還得去保他的原因所在。
因為這支錄音筆,真正牽扯到的人就三個,一個是黃翠翠,一個是徐江,再一個便是何黎明。等到錄音筆最后出現的時候,黃翠翠已經被徐江殺害,徐江也已被老默殺害,就剩下一個何黎明。
為啥後來安欣能去瘋驢子那里臥底啊,瘋驢子不缺小弟,缺的是肯賣器官的人。安欣其實是打著要賣器官的幌子,去他那里臥底,并獲取信任的。同樣,後來唐小龍被瘋驢子抓到,也是差點被摘了器官。
畢竟這種事拍出來,實在是太過敏感,所以我們只能通過書看到,但在劇中,只剩下猜測了。
這才是何黎明最怕的事情,搞不好這條器官灰色鏈條,里面就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