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狂飆》這部電視劇為了能正常放映,是做了大量的刪減和修改工作的。而其中強行修改最明顯的,便是孟德海了,這也導致后期的對話中,出現很多口型對不上的情況。
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跟《人民的名義》里面給強行洗白的李達康類似,畢竟不能讓整個政法委系統全爛透了吧?
如果說后期的孟德海,因為被女婿拖累,弄得晚節不保,這個理由站得住腳的話。那麼前期的他,大概應該是正直的,是代表正義的一方。
那麼,接上期留下的疑問,曹闖之死明明疑點重重,身為局長的孟德海不會不知道,可是,為什麼他不顧安欣的反對,卻要急著結案呢?
楊角風談《狂飆》第14期:明知曹闖去世原因存疑,孟德海為什麼不調查清楚便結案了?
一、
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們還得從那天安欣跟趙立冬叫板開始講起:
安欣經過種種艱難,終于抓到了瘋驢子,以及白江波的司機郭振,有了這倆人的口供,徐江算是在劫難逃了。
知道消息后,京海市的一些官員們開始坐立不安,反而是趙立冬主動出來承認了錯誤。
但是,他僅僅承認自己上過游艇,是跟徐江談工作,就算黃翠翠有錄音,他也沒什麼問題。安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并問安長林和孟德海,難道你們也這樣看嗎?
安長林沒說話,孟德海來了一句:
「我們怎麼看不重要,省紀委已經決定,給予黨內批評,這事就算過去了!」
沒想到,趙立冬緊接著就來到市局,還點名要見安欣。結果,安欣沒忍住,在趙立冬離開的時候,放言,一定要抓到徐江,讓他交代所有的犯罪事實,牽扯到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因為安欣的這次叫板,讓趙立冬生氣了,回頭就到市委書記那告了他一記黑狀。這還不夠,他又玩了一招離間計,安欣的同事們都被扣了獎金,安欣反而要到市里開大會受表彰。
本來趙立冬的意思是趁著大家都來開表彰大會,街上巡查的警察少,給徐江機會跑路。但是,在他找到曹闖,并問他把徐江送到哪里最安全時。
曹闖沒說話,卻掏出槍來拉上了槍栓,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要送徐江上路,上見閻王之路。
二、
后面的劇情,就不詳細闡述了,總之曹闖的這次十拿九穩的行動并沒有成功,被高啟強伙同老默給攪合了。
與此同時,在表彰大會現場,安欣注意到連巡邏的弟兄們也來參會了,預感到事情不妙。于是急忙派李響暗中跟蹤一下,看看誰會在這時候離開會場,那這個人大機率就是趙立冬的人。
沒想到,還真被安欣猜中了,總之經歷了種種波折,李響到達了槍擊現場,也見到了師父曹闖,曹闖臨終前也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別再叫我師父了,我犯罪了,趙立冬找到我,答應讓我做副局長……」
但是冷靜下來后,李響卻隱瞞了師父的話,跟組織交代的時候,也是自己編了一套說辭:
「師父通過特勤關系,得到了徐江的情報,但是他怕情報不準確,所以只告訴了我一個人……」
因為怕情報不準確,所以李響也沒有通知局里,而是單槍匹馬去了現場。結果等他到了以后,還是晚了一步,曹闖已經死在了徐江的槍下。
面對他人的質疑,為什麼跟安欣的供詞不同時,李響怒了:
「我當時就在現場,我說的都是我親眼看到的!」
本來李響說的話也是疑點重重,他是在表彰大會會場上離開的,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這期間曹闖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他又怎麼獲得消息呢?
而且,他前面講自己晚到了一步,后面又講自己親眼所見曹闖的死因是什麼。
三、
雖然李響的供詞很重要,但是安長林和孟德海的態度也很重要,安長林還想繼續查下去,但孟德海來了一句:
「上面一直催著結案,如果找不到新的證據,只能這麼結了。」
看得出,安長林的臉色不太好,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上面,其實就是趙立冬在催著結案,而趙立冬跟徐江明明有利益來往,這一點安欣能看出來,也能猜出來,孟德海和安長林不會猜不出。
之前在游艇抓捕時,孟德海本想先抓了再說,安長林卻勸他先去市委匯報。抓捕行動失敗之后,孟德海還很懊惱,怪安長林:
「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我這馬不停蹄地趕到市里,結果他們研究再研究,遲遲不發命令!」
這基本就坐實了,市委里面有徐江的靠山,再加上後來趙立冬自己都承認了曾經上過游艇的事。孟德海不會不清楚,曹闖之死的背后,必然藏著趙立冬的影子。
其實早在開表彰大會之前,安長林就跟安欣講過,說他不該跟趙立冬對著干:
「你說你,得罪他干什麼?」
也知道趙立冬打的什麼主意,這是把安欣放在火上烤,末了還囑咐他一句:
「星期五表彰大會,市里許多領導都來,你別胡鬧!」
安長林說的是星期五,而不是明天或者后天,也就說明,表彰大會大機率是三天到五天后召開。而這天晚上加班的人員中,除了安長林,其實還有孟德海跟曹闖。
四、
孟德海其實很清楚,曹闖之死跟趙立冬脫不開干系,但還是替他擦了屁股,為什麼要這樣做?
剛才也提到了,劇版的《狂飆》刪減并修改了有關孟德海的事跡,等于是強行給他洗白了。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怎麼掩飾,在劇中也遺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孟德海不能算是壞人,因為很少能抓到他的把柄,確實也很難從他自身找到問題。但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從某種意義上講,孟德海的破壞力并不比趙立冬小。
趙立冬在省里有人,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然的話,不會因為上游艇的事,僅僅給他一個黨內警告處分。
同樣上面有人的,還有孟德海,他的舅舅黃老便是其靠山。通過劇情知道,黃老提拔過很多人,但在京海市比較有分量的,一個是趙立冬,一個就是孟德海!
黃老提拔人也非常有意思,趙立冬比孟德海的職務高那麼一點點,有什麼事情也是沖在前面,就差把壞人這倆字刻臉上了。孟德海反而在下面監督著他,有好處,大家一起拿,出事了,都是趙立冬的錯。
如果說一開始,他隱藏的還比較深,我們很難發現外。
等到后期,但凡有點生活閱歷的人,都知道,孟德海的問題太大了。自己的舅舅住在高啟強建的養老中心,高級VIP待遇,黑老大親自上門修剪花草,他這麼心安理得?自己的女兒每次出現都是一個高級包包,都不帶重樣的,他就不好奇錢哪來的?自己的老婆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唯獨一個柜子不打掃,他就不打開看看?
五、
孟德海確實學習到了舅舅黃老為人處世的真諦,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好處,末了卻裝糊涂:
「我不知道,我不知情,我疏于管教,我被他的偽裝騙了……」
關于京海市電力,老百姓都戲稱一半姓孟(楊),一半姓高了,孟德海聽不到?楊建能當上供電局的副局長,還是在趙立冬不支持的前提下,真是因為他長得帥,能力強?還有高啟強,都敢跟趙立冬叫板的人物,他憑啥有這底氣,是楊建給的?
後來黃老在養老院還給趙立冬說,希望他們別再內斗了,只有這樣才能安全度過這次劫難,這就說明,他們什麼都懂。
一開始,徐忠被何黎明派去教育整頓,其實就是趙立冬這一伙沖孟德海發難的。
因為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干掉高啟強,以及楊建,斷了孟德海的這條利益鏈。只不過徐忠跟黃老還有關系,也有他的政治抱負,結果被反噬了。在孟德海的心目中,能力固然重要,但是跟關系比起來,就得放一邊了,在他的心中,也是默認有關系比一切都重要!
開頭去撈黃翠翠尸體的時候,現場那麼多人,他隨便指使一個都能下去,他偏偏扯著嗓子喊安欣下去,生怕別人不知道安欣跟他的關系,為啥?
其實就是他在以權謀私,利用自己的權力,來給安欣鍍金。一開始安長林還怕安欣多想,絞盡腦汁替孟德海解釋,是為了鍛煉安欣。
結果人家孟德海倒是直接:
「是讓你去表現!」
六、
不管孟德海有沒有這種意思,但在京海市的市民,這其中就包括高啟強、唐小龍、唐小虎,以及菜市場的所有攤販看來,情大于法!
李響跟唐小龍講了安欣的背景后,唐家兄弟立馬就變了一副嘴臉,倒不是因為他們怕了安欣,而是因為怕了安欣背后的安長林,以及孟德海。
高啟強就比較聰明,好像是他一開始在打著安欣的幌子招搖撞騙,實際上,真正給他撐腰的是安長林和孟德海。
他就非常善于從掌權者的家屬或者親朋好友下手,後來的黃老、楊建都是例子。雖然高啟強跟孟德海貌似沒啥交集,但跟他的家人卻打得火熱,別跟我說孟德海真不清楚,他清楚的很!
同樣的道理,孟德海的得力手下,曹闖是趙立冬的線人,他清楚嗎?
他很清楚!
在給安欣開表彰大會的時候,市局那里一共有三個位置空著的,一個是孟德海,一個是安長林,還有一個是曹闖。但當時的安欣通過自己的判斷,覺得孟德海和安長林其中有一個更像內鬼,當然,在他心中,孟德海更像!
所以當這倆人出來的時候,安欣臉上是驚喜,內心獨白是,哇,你們不是內鬼,太好了!
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如果這倆不是內鬼,那自己的師父曹闖豈不是……
按照當時會議的流程,本來應該由曹闖給安欣頒獎的,畢竟那是他的直系領導,但孟德海來了一句:
「他家里臨時有點兒事!」
七、
按照事后孟德海給曹闖命案結案時的說法,曹闖是發現了徐江的蹤跡,只身去追逃犯去了,可問題就來了。
曹闖為什麼不跟孟德海說實話?
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孟德海是內鬼,曹闖擔心將徐江蹤跡說了,反而抓不到徐江。要麼就是曹闖是內鬼,他不敢跟孟局說實話,想悄悄去將徐江干掉。
不管是哪種原因,都說明,曹闖不信任孟德海,跟他不是一條心,也不是一條道兒上的。那孟德海事后,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曹闖是內鬼,他是在替趙立冬辦事。
既然,後來的他跟趙立冬成了死對頭,想必這時候的他們,關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向趙立冬發難,他為什麼卻草草替曹闖結案了呢?
就跟我前面提到的一樣,真正能左右他們倆關系的人是黃老,關鍵時刻,趙立東會找黃老調和他跟孟德海的矛盾。那麼誰能保證,這一次,黃老有沒有出來發話呢?
大機率是的!
孟德海這時候是升職的關鍵時刻,跟趙立冬徹底鬧掰了,大機率會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是啊,曹闖是內鬼,人又是你提拔的,就算一個失察的罪名,也至少讓你升官的夢想破碎。
況且,人家趙立冬不僅官職比孟德海大,在省里還有人,真要斗起來,也夠孟德海吃一壺的。
還有一點就是,曹闖之所以會走上這一步,跟孟德海的關系很大!
八、
還記得那一晚,安長林囑咐安欣開大會的時候小心應對,同時,孟德海也跟曹闖感慨了一下人生。
如果說是曹闖先開的口,抱怨了一頓自己這麼大歲數了,還得不到晉級。那麼可以理解成,曹闖不想替趙立冬辦事,雖然前面答應了人家,但還想努力一下,看看這時候棄暗投明還有沒有機會。
可是,如果是孟德海先開口,引曹闖說話,那意義就不同了。
曹闖多年沒有受到提拔,本就是他心口的痛,孟德海干嘛在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是我剛才提到的問題,孟德海有優越感,上面有人提拔,才能提拔啊,你做的再好,沒用,因為上面沒人。
更重要的是,孟德海也僅僅把曹闖當成自己晉級的工具:
「一線有你這樣的老刑偵,我省心多了!」
你是省心了,但卻沒有顧及到曹闖的感受,更凡爾賽的是,明知道人家曹闖要什麼,還故意給自己臉上貼金:
「有什麼要求和困難你盡管提,我一定想辦法解決。」
自己看劇,這一晚上,安欣遲遲賴在警局不走,安長林也是坐立不安,走來走去,還特意過來囑咐安欣干嘛得罪趙立冬。而孟德海偏偏又搬著躺椅非要跑去跟曹闖一起值班,還說了這麼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
這都表明,接下來即將有大事要發生,而且這個大事還跟趙立冬有關!
九、
還是那個道理,如果看不透真相的話,我們只需要看結果就是了。
徐江被除掉,除了趙立冬受益以外,還有一個人被我們忽略了,那就是陳泰。陳泰想除掉徐江之心,早就有了,徐江是趙立冬的人,陳泰不會不清楚,他又有什麼底氣敢這樣玩呢?
大機率,孟德海便是陳泰的靠山,因為這個靠山,如果太低的話,陳泰也成不了沙灣的老大。靠山太高的話,徐江也不會不把他當回事,還說不想喊他叔,可以讓他直接入土。
後來莽村爭奪戰中,泰叔為什麼一定逼高啟強拿下這個項目,大機率也是孟德海給施加的壓力。
泰叔跟徐江的斗爭,跟后期高啟強跟蔣天的斗爭類似,都是棋子在斗,真正的操棋手是孟德海和趙立冬。
2000年他們倆的爭斗結果便是,趙立冬的財神爺,也就是徐江死了,在警局的內鬼曹闖也死了,他虧大了。同樣,孟德海也沒有沾多大光,說好的政法委書記丟了,只得到一個區委書記。
要是繼續揪著曹闖之死不放,搞不好這個區委書記都拿不到,畢竟手下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直系領導,能說沒責任嗎?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大家可能沒注意到,當初曹闖給安欣開介紹信的時候,說了一句:
「安欣,你師父我干警察幾十年了,壞規矩的事情我一次也沒做過,但今天為了你,我做了。」
十、
這句話倒不像是假的,就算是假的,至少在明面上看不出他壞過什麼規矩。
可是,明明按照規矩,應該由曹闖給安欣頒獎,他為啥卻臨陣脫逃了?
還有,曹闖臨終前跟李響說,趙立冬答應他,給他一個副局長職務。那麼,這次安欣的表彰大會,市里面自然會征詢孟德海的意見,比如要不要給安欣升職的事,那麼,會不會涉及到安欣的師父曹闖呢?
要知道,曹闖去世之后,李響隱瞞了真相,趙立冬很賞識他,并安排秘書去操作一下,讓李響來代理支隊長。
當時秘書還提出疑問,說李響的資歷太淺,恐怕不能當支隊長吧?
趙立冬咋說的?
「就讓他們在內部,先搞一個民主選舉!」
事實上,這個民主選舉,不是也被操縱了,還是李響這個新兵蛋子當上了支隊長。
在孟德海明知曹闖被趙立冬賞識,即將當上副局長,他卻還在當晚名正言順告訴他,你在我手下,只能當支隊長,繼續在一線待著吧。
恐怕,他就是在故意激怒曹闖,就是想讓他去干,趙立冬指派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也是半路殺出個高啟強,壞了孟德海的計劃。本來他可以繼續拿掐曹闖的,用來要挾趙立冬,結果,人死茶涼,死無對證了。
與其此時拿曹闖之死,斗個你死我活,且勝算不大,不如賣他個面子,隱忍下來,以后再發力吧!
大家說說看,你覺得孟德海在曹闖之死一事上,有沒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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